编者按：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从党的十九大报告，到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以及中央一号文件，再到政府工作报告均明确提出要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战略作为我们党治国理政的重事，正在扎实推进，层层落实。2018年3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山东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一篇大文章，要统筹谋划，科学推进。近日，长江产业经济研究院院长刘志彪教授组织群内专家、学者们，针对“如何更好地推动乡村振兴”这一主题展开讨论，各位专家、学者针对乡村振兴五个方面（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特别是乡村产业振兴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
1重新定义乡村振兴
刘志彪（长江产业经济研究院）：乡村振兴不是回归传统三农格局，而是三农现代化，即农民减少、农民变富；农业比较收益率上升，达到社会平均水平及以上；农村在工业化主导下开始享受城市化的生活方式。城市化生活方式，不是指把农村变成城市，而是生活方式跟城里人一样，如发达的基础设施，教育，医疗，社交，文化等等，农村与城市一样。
王辉龙（南京市委党校）：乡村振兴是城市文明向乡村渗透的过程，是传统乡村文化在工业化的过程中避免被蚀灭，并在农业农村现代化中完成自我复兴的过程。
宋文阁（大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者）：在新时代对中国三农问题与发展新的认知，对农村农民农业采用一系列振兴手段与措施，不断满足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地制宜，充分考虑不充分不平衡，归根到底乡村振兴的目标让农民富起来。
王思彤（江苏省统计局）：乡村振兴不是去乡村化。乡村振兴，是以城里人的需求为导向，通过满足城里人的需求来提高农村人的收入，改善农村人的生活。
颜银根（南京审计大学）：乡村振兴不是驱赶农民离开土地，而应强调如何让农民在土地上获得更大的收益；乡村振兴不是培育新型“地主”和“农业资本家”，而应强调全体农民集体参与。乡村振兴应当依据农村自身特征来发展，城郊区发展工业经济，农村发展农业经济。与以往的发展不同的是，农村的农业经济发展具有规模化、产业化的特征。
周锦（南京信息工程大学）：乡村振兴是居住环境与生活内容的相一致。首先，从外在环境来看，小到厕所大到交通，应该是便捷的并且是舒适的。其次，从内在内容来看，乡村振兴要有相应的产业支撑，除了创意现代农业，文化旅游等项目外，也应该有依赖当地禀赋所支持的新兴产业。最后，两者的融合还在于配套设施和服务，解决教育、医疗和文化等困境。
2乡村振兴的内涵及关键问题
张月友（长江产业经济研究院）：从目前我国的三次产业就业格局看，服务业就业人口刚刚超过40%，工业就业人口在2013年还低于农业，中国的工业化任务尚未完成。因此，“乡村振兴”是我国发展三农的一个长期任务，要分三步走：（1）到2020年消灭当前标准的农村绝对贫困人口。（2）到2035年基本实现农业现代化。（3）到2050年才是实现农业强。可见，实现中国的伟大复兴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首要难题和任务是减少“农民”，必须切实改革阻碍农民工完成市民化的户籍制度、土地制度、社会保障制度。此外，就三农本身的吸引力而言，有几个涉及生产生活的不方便，急需在基础设施建设上补短板：交通不方便、上网不方便、上厕所不方便、洗热水澡不方便。
马野青（南京大学国贸系）：（1）乡村是可以振兴的，但要以产业发展作为基础、以地区经济实力作为支撑。乡村振兴应该因时因地而异；（2）乡村振兴并不一定就是要农村城市化、工业化，通过农业的现代化、规模化、特色化、现代农业组织同样可以实现农民富裕；（3）乡村振兴离不开乡村工业、农林产品加工业的发展，对乡村工业一定要进园、绿色发展，保护好农村环境；（4）农村振兴要避免多年前运动式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农村振兴的目的应是增进农民福利。
高传胜（南京大学）：乡村振兴，本质上是乡村经济社会发展与治理问题。各地乡村的情况千差万别，不可能全国只有一种振兴模式、一条发展道路，只能因地制宜。当前最值得关注的，还是离大城市较远的偏远乡村。这样的乡村，往往具有企业家精神的政商人才匮乏，发展机会较少，基础设施落后，公共服务薄弱，青壮年流出严重，而最大的优势可能就是土地资源与地域空间。因此，能否通过吸引人才、资本来盘活闲置低效的乡村资源，发展适合当地实际、又具有较好市场前景的产业才是乡村振兴的关键。
徐琴（江苏省社会科学院）：从各国现代化发展的路径和最终结果看，乡村振兴无非有三个基本目标：（1）农民的现代化，即让农民参与现代化实践，并从中获得切切实实的改善。（2）农村空间品质的改善，也可以说农村环境的改善。（3）农村的产业发展，获得新的产业发展动力、培育新的产业组织形态、形成新的产业空间布局和特色产业带。
马步洋（Metalink新材料）：当前的主要问题是：（1）农业如何实现产业模式进步、逐步现代化；（2）农村如何保持生态文明、阻止进一步凋敝、实现农村社会稳定和繁荣；（3）农民如何富裕、提升生活现代化水平、满足其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乡村振兴，应因地制宜、发挥各自优势、实现差异化振兴路径，重点是释放农村基层政府活力、培植和发育农民企业家带头作用、解决好农民基本社会保障覆盖。
姜德波（南京审计大学）：（1）乡村振兴必须放在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的背景下来考虑；（2）乡村振兴并不是要振兴每一个现有的农村村寨，而是振兴有条件的部分，另一部分不宜人居的村寨应该通过人口迁移逐步还林、修复生态。乡村振兴的关键是人口和产业，需要通过乡村生活现代化以吸引人口、通过城乡产业融合提升乡村就业的收入。
王修志（广西师范大学）：从社会分工演进看，振兴乡村的远景目标应该是让广大乡村融入并享受现代文明，本质上是广大农村、农民和农业以平等利益主体的角色，融入以现代文明为特征、以现代化城市为中心的社会分工体系。就经济体系而言，是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服务业的有机与内生融合。就社会发展而言，是现代城市与现代乡村、新时代城市居民与乡村村民的有机和内生融合。
刘根荣（厦门大学经济研究所）：农村发展困难重重：（1）优质劳动力流失严重，在家务农的多为45岁以上外出打工困难的中老年劳动力；（2）农村产业结构单一，导致经济风险高；（3）农村企业减少，能够提供就近就业的非农就业机会下降；（4）种粮比较收益很低，甚至会亏本，农民种粮积极性不高，大量农田抛荒。偏远山区农村很难分享到城市化、工业化所带来的机会，特别是土地无法资本化。偏远山区农村是振兴农村发展战略的关键所在！
梁凯（江苏省纪委）：振兴乡村根本目的是推动资源利用效益最大化，包括优秀文化的发扬光大，扶贫致富只是这个过程中的结果。
纪明（广西师范学院）：乡村振兴要解决的基本问题：如何留得住人、生活垃圾处理、假冒伪劣产品在农村横行、如何享有高质量的医疗教育资源等。
李新颜（方正和生投资）：乡村振兴，本质上是把乡村的个性化本土化，和城市特色形成差异，突出以农为核心的旅游休闲。乡村振兴应该是为了缓解贫富差距，而不是把乡村作为城市。
孙军（淮海工学院）：（1）要在城镇化基础上的振兴，这个是大趋势，任何个人意志不能违背客观趋势；（2）要在集聚基础上的振兴，很多村规模太小，区位差、配套不足，形成不了集群化所带来的各种好处；（3）要在互动基础上的振兴，缺乏城镇、城村互动，形成不了持续振兴；（4）要在资源交换的振兴，缺乏资源禀赋优势的村落，很难振兴；（5）要在产权交易的振兴，住宅等吸引不了城市资金流入，振兴不易。
陈心颖（福建省委党校）：当前乡村遇到的主要问题是：（1）可流动要素的流失，导致农村空心化；（2）农村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落后，对高端要素缺乏吸引力；（3）农业是高风险的产业，目前缺乏相应的风险规避机制和金融支持；（4）城乡之间要素交换的壁垒仍然比较高（如土地）；（5）部分偏远农村自然条件等各方面条件差，不宜居。
包卿（江阴发改委）：空间结构而言，不是追求均衡化发展。昔日村村发展企业和工业园，导致生态破坏与难于治理，设施投入低效和维护成本高以及景观破碎等问题。
周斌（江苏省邮电规划设计院/南京大学）：乡村振兴战略困境及难点在于城市化进程吸附农村大学生及农村劳动力造成振兴人力资源不足、城镇化集中建设导致农村未形成良性有效投入与回报体系造成振兴开发动力不足、新生代农民大多转向城市建设造成专业农业产业发生逐步落后于其他产业，农业的内涵和专业开发程度远远不够、除了78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的政策以来，政府层面尚未形成行之有效的农村可操作的振兴发展战略。
3推动乡村振兴的政策建议
刘志彪（长江产业经济研究院）：依托发展连绵的城市群落，来振兴乡村，是中国未来三农发展的最重要的思路。如果说长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是中国乡村振兴最成功的经验和典型的话，那么它们也是未来中国三农发展的惟一可以选择的发展模式。离开城市化，离开了城市群的发展，孤零零地振兴乡村，根本行不通走不远的。其中，放开对农民的各种不合理的限制，鼓励人口自由流动，政府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陈柳（长江产业经济研究院）：振兴乡村的含义应当是合理的工业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如果以珠三角为样板，我们在深圳广州东莞等地郊区是看不到多少真正的农村和农业的，比苏南的农村农业还要少得多，其实珠三角和苏南是靠工业化带动城镇化实现乡村振兴的，也就是把农村变为城镇。所以，在保护耕地、发展农业的问题上中国要有区域分工，让适合工业化的地区少搞农业，加快提升工业化水平；对不太适合工业化的地区，通过土地集中发展现代农业，努力实现这些地区的交通通达，生活水平与工业发达地区大体相当，同时实现人口自由流动。一个地区以农业为主还是以工业为主，并不是区域的歧视，而是合理分工，关键是区域公共服务水平达到基本均等化，发达国家也是如此。
王修志（广西师范大学）：乡村振兴必须基于城市化提质升级，需要城市物理边界（城市空间）和“无形边界”（现代文明）的扩张。在此过程中实现有机的、内生的分工融合。当前乡村振兴的着力点：（1）乡村治理与基本公共服务；（2）乡村振兴的主体认知与培育；（3）农村市场开放与资源要素流动。此外，乡村振兴需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步推进。
梁凯（江苏省纪委）：农村的衰败，是因为农村资源随着年轻人流失而枯竭。农村最大的优势资源就是土地，振兴农村，要允许城市人去农村置业，人去了自然就把包括文化、知识、资本、技术等各类资源一起带去了。
纪明（广西师范学院）：关键是城乡融合发展，加强城乡之间的产业联系，依托相互联系的产业支撑体系，使人才能够在城乡之间相互流动，改变目前人才仅从农村向城市流动的现状。
梁君（广西师范大学）：大部分农村还肩负粮食生产的重任，当前农地不断减少，抛荒现象严重，因而发展基于农地流转的现代化农业，促进一二三产业有机融合是重要路径之一；此外应依托现有城市群，大力促进农村就地、就近城镇化，促进农村人口适度向这些小城镇流动，同时避免大都市人口过度集聚。
李新颜（方正和生投资）：以育种科技加大农业优质品种的培育，简化种植难度并增加产量。另外就是以大的消费品牌与农户的结合，让农产品从地头到餐桌更加顺畅，真正让农民从身份变成职业，成为农业产业工人。
何雨（江苏省社会科学院）：乡村振兴要高质量地推动“市场下乡”，包括城市市场、区域市场、国内市场甚至全球市场。要发挥市场在乡村振兴中的决定性、引领性、整合性、效益性作用：所谓决定性，即乡村振兴需要政府扶持，但健全的市场机制必须是根本；所谓引领性，即发挥市场的需求导向对乡村供给端的市场化再造；所谓整合性，即通过市场把乡村资源要素从碎片化、离散化、低端化，变为集中化、规模化、品牌化；所谓效益性，即振兴乡村必须以效益为基础，形成自我造血、自我再生产能力。
王建青（河北省联宇集团公司）：我国仍处于传统城市化的中心化发展与信息化的去中心化发展并行阶段，在这两个效应的对冲与融合下，使得乡村与城市的发展表现为“融合、互通、集群化”特征。（1）主动适应农村村落布局和农业经济业态所发生的变化，注重发挥市场对各要素的配置作用，充分挖掘互联网、物联网、移动互联的优势，依托乡土要素搞好食品加工、特色生产，发挥乡土优势开办休闲旅游、农业文化旅游，利用土地三权分置带来的盘活效应推动规模化农业生产。（2）设立农村区域性中小微民营企业特色产业园区，对其进行产业化孵化、助力，并提供科技、智力、金融等配套公共资源，对各企业进行产业链的对接、优化配置，形成整体产业集群优势。
朱菊萍（江苏社科院泰州分院）：（1）农产品对政府财政贡献甚微，因此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要采用差别化干部考核机制，激发基层干部积极性，切实帮助解决各类现实问题。（2）鼓励种植业、养殖业、观光业等多业态融合发展，形成循环生态农业，降低经营风险。
金心异（深圳独立学者）：（1）调整农业的“为全国和全球而生产”理念，加入“为本地而生产”的理念，所谓本地，就是最近的那个城市；（2）国家应提出“每个城市一个或足够个的小型或中型牧场计划”，鼓励“全民喝鲜奶”，建立肉禽蛋奶的“供需F2F互动模式”。
孙军（淮海工学院）：（1）乡村合并；（2）打通城村之间的互联的软硬件通道；（3）利用互联网等手段发展禀赋产业；（4）发展城市群落，提升乡村与城市的网络化节点；（5）农村住宅对外开放；（6）集中改善农村的教育、医疗等公共基础。
汪德华（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院）：（1）乡村振兴应当以乡村聚集为基础。像中国这样的大国，快速发展过程中部分乡村的消失是不可避免的。从政策层面看，应当勇于接受乡村聚集的现实，应当尊重自然发展规律，否则公共服务的成本难以承受，也是巨大浪费。（2）对于一些自然形成的乡村聚集中心，一些有特色的乡村，应当在规划、公共服务建设方面给予扶持，在保持乡村特点的基础上提升活力，适应现代生活，促进城乡融合。（3）对于一些难以避免会消失的乡村，可以以搬迁或扶持其居民融入城市的方式，支持原居民的发展；或者可以在这些区域试点资本下乡，看看市场力量是否可以探索出一些特色振兴之路。
毛丰付（浙江工商大学）：（1）大城市辐射范围内的农村地区，关键是破除二元分割的制度壁垒问题。（2）与大城市联系较弱以农业为主的乡村，要害之处是农业产业化，必须解决要素的反向流动问题。（3）老少边穷地区，以维持生态，人口转移和帮扶为主。
盛文军（人行杭州）：（1）发展现代农业，提升农业生产率和农业投资回报率。（2）着力改善农村基础设施，水、电、路、网络等。（3）完善农村公共服务体系，包括文、教、卫、体等。（4）有序推进农村特色小镇建设，如民宿、养老、旅游等。（5）加快农民市民化进程，促进城乡融合，逐步推进城乡人口双向流动，并健全完善相关配套政策措施。
王辉龙（南京市委党校）：“人，财，地”是基础要素，也是手段性因素，乡村文明摆脱对城市文明的弱势、依附地位才是根本。这既需要利用城市文明成果，如科技手段、开放视野、人文素养，又需要激发乡村文明的积极因素，如乡风家训、乡野闲趣、民俗传承。
林学军（暨南大学）：振兴乡村，最主要在于农业的产业化发展，引入现代产业化经营方式。发展的重点在于将农村的土地、房产、经济作物、生产资料进行盘点，把生产经营进行股份制改造，实行专业化生产、股份制经营，用现代的生产经营方式振兴农村，发展农业。
徐琴（江苏省社会科学院）：乡村振兴肯定不能以留住农民为目标，而是以提升农民搏击市场、融入城市的能力为目标。在这个过程中，农村必须将经历一个分化发展的阶段。因此，促进乡村振兴的政策体系，也应在三个层面进行系统化的构建。（1）人文层面，保障好不能离开的、服务好不愿离开的、为主动进入农村的创业者或养老养生扫除政策障碍。（2）空间层面，引导乡村的空间再造，分类施策、一村一策。（3）产业层面，尊重不同地域的产业发展规律，充分发挥市场主体作用，以要素的合理流动为主要机制，形成新的现代农业产业体系和空间格局。
颜银根（南京审计大学）：乡村振兴未来的方向包括：（1）规模化发展农村种植业、水产养殖业，地方政府需要建设农业协会协调村落经济发展，包括推进农产地品牌化管理；（2）鼓励农业资本进入农村，地方政府应当始终站在农民立场，保护本地农民切身利益，包括优先雇佣本地农村劳动力、农民以土地投入参股分红等；（3）完善农产品流通渠道，地方政府应当整合资源减少中间环节，包括加速农产品与城市农贸市场对接、深化菜篮子工程。
岳中刚（南京邮电大学）：从振兴布局看，乡村振兴应先从大城市周边区域试点，发展生态农业、旅游农业、特色小镇等，然后向边远区域示范推进；从市场主体来看，大城市周边区域可以发展小农业，特别是旅游农业带动的农家乐等业态，但边远地区尤其是交通不便的农村区域，必须发展“大农业”，以规模经济和多元化经营解决市场风险问题；从市场方式来看，乡村振兴需要充分利用互联网方式以解决农产品的空间匹配和时间匹配，如采用电子商务或社群营销等方式扩大生态农产品的销售区域，提高农产品的品牌知名度，以团购、预售或众筹等方式对农产品以销量定产量。
晁先锋（南京市发改委）：（1）要有人，有人才有生机才有活力，现在乡村最大问题是人往城镇去，剩下的都是老人儿童，而留住人就需要有产业有就业。（2）要有平台，就是要有人能发挥才能和潜力的载体，这样乡村发展才能自己造血，实现可持续发展，比如电商发展给新一代农民也带来了很多展示自己才华机会。（3）要有好的发展模式，中国农村状况千差万别，各自条件不一样，需要探索适合自身的发展路径，不能搞千篇一律的发展模式。
陈心颖（福建省委党校）：（1）推动一二三产融合发展推动；（2）进一步打破城乡之间要素交换的市场壁垒，实现双向流动；（3）因地制宜探索农村保险和农村金融对农村产业的支持；（4）增强农村提供公共方面的服务的能力，缩小城乡公共服务的差距；（5）对基层的村干部，公务员，教师，医生的工资待遇要给予适当倾斜；（6）加强城市文明的渗透，让在乡村的人们既享受城市的便利生活方式，又能享受到农村的田园气息；（7）对于一些确实不宜居的地方，要予整村搬迁。
张立冬（江苏省社会科学院）：（1）城镇化，富裕农民关键还是要减少农民。（2）农产品质量溯源体系和信息化建设，前者是和农产品质量提升相匹配，否则当前的信任环境下价格无法覆盖品质提升的产量损失；后者则有助于农民做生产决策。（3）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业提升价值链，促进三产融合延伸产业链。（4）产业发展目标是富农，完善利益链的关键还是统分合作，生产还是要靠大量的适度规模经营主体，龙头企业和合作社则解决单个经营主体难以应对的市场等方面的难题。（5）注重发挥村两委的带动作用，还要重视吸引乡贤回归。（6）做好土地文章，承包地和宅基地三权改革是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和资金来源。
宋常铁：（1）改革一直延续的价格、土地、医卫、教育、环保等领域各类变种的“工农业剪刀差”，加快户籍制度改革。（2）发展适合农村实际，有利于城乡资源就近互利的远郊经济、公路沿线经济，解放耕作业人口，把土地交给种粮能手，提高集约效益。（3）环境与人文综合整治。（4）乡村振兴需要文化整治，除了文化下乡，根本上是提振农村致富信心，创新城镇产业生态，实现城乡社会保障一体化，增加农村吸引力，减缓90后00后新人类流失速度。
司增绰（江苏师范大学）：（1）乡村振兴要依靠政府支持，组织引领，尤其是镇村组织要主动作为。（2）乡村振兴要依靠人才，村组织建设要把村里德才兼备的能人吸纳到组织中去。（3）利用组织力量克服农民个体力量的弱小，也要依靠能人带领，借助能人的经验寻找市场，发现需求。（4）整合开发乡村资源，发展壮大村集体经济是一个重要抓手。
高传胜（南京大学）：（1）加大财政投入，提高社会保障水平，并在引导居民适度集聚居住的基础上加大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供给力度；（2）针对仍然存在的体制机制障碍，强化制度有效供给，让人才、资本有保障、有激励地下乡，带动乡村发展。
包卿（江阴发改委）：（1）减少行政层级化公共资源配置扭曲现象，增强县市与乡镇发展的自主性。（2）县乡发展，支持特色化发展，农业、旅游业、制造业向特色集群化发展方向培育。（3）现行户籍制度和土地制度是乡村振兴的制度障碍，加快制度改革创新步伐。
周斌（江苏省邮电规划设计院）：（1）建议从国家、省、市、区县，每年区域所有投资中必须拿出一定的税收资金支撑农村振兴战略。（2）通过信息高速智能基础设施和新交通快捷基础设施，缩小与城市圈、工业圈、产业圈的距离，形成新的城市-现代农村发展大都市融合发展圈。（3）实施全国若干个农村振兴发展综合试验区，在政策、专业支持、产业扶持、资金等多方面支持，孵化成功后逐步推广全国。（4）全力解决农业粗放生产、供给侧不足、产品附加值不高、农村60岁及以下劳动力外流、60岁及以上劳动力闲置等问题。（5）采用定期、不定期，规定与自发等多种形式解决农村高端人才严重不足问题。（6）在新农村规划、新农村建设、新农业发展、新农村技能培训、农村新的产业生态圈打造等方面形成系列具有中国特色的指导意见，与全国试点相互呼应，供全国推广指导实施。
陈岸立（山东农发行）：（1）严格控制乡村土地供给，提高宅基地等乡村土地的使用价格，落实三权分置，助力农民取得财产性资产。（2）根据地方农业特色实施科技创新，发展乡村新兴产业，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改造传统产业，建立乡村经济体系。（3）政府应当制订长远的规划，加强产学相结合，形成创新联盟，提高创新能力，给经济增长注入持续的动力。（4）着力打造助推乡村振兴发展的载体和平台，吸引资本和金融集聚，进而吸引人才集聚。（5）严防借机搭车搞变相的房地产开发，形成亮点纷呈的乡村特色经济模式。
彭本红（南京信息工程大学）：乡村振兴主要还是靠产业的振兴，建议因地制宜发展特色产业。比如旅游观光、养殖业、农产品深加工等。乡村投资主要应投在产业上，可以成立乡村振兴产业发展基金，发展特色产业，防止无效投入，真正以产业带动民生就业，带动农民致富，带动农村发展。
王海平（南京财经大学）：（1）调整乡镇--县之间的财力匹配格局，释放乡镇级别活力；（2）土地红利的释放；（3）产业的增值；（4）新一轮县乡级国有企业的振兴。
